这两天在看《上帝掷骰子吗》这本书，是关于量子物理史话的，其中涉及大量物理学家之间的辩论。比如，粒子性和波动性横跨几个世纪的辩论。尤其，像波尔与爱因斯坦这样顶级物理学家之间的辩论，很有意思。
比如，爱因斯坦想了三年，提出一个批评不确定性的思想实验。波尔一听大惊，苦思冥想一晚上，指出了对方实验的底层有问题，反正证实了己方的观点。又过了三年，在又一次大会上，爱因斯坦再次提出一个批判对方的思想实验，波尔再次大惊失色，然后又想了一晚上，再次有力反驳对方。如此反复，酣畅淋漓。你来我往之间，对事物的理解，不断前进。
反观当代，尤其是互联网上，几乎看不到有效辩论，都是很无聊的自说自话。甲提出一个乙方的致命问题，乙方假装没听到、或者轻描淡写糊弄过去，然后抓住乙方的小辫子穷追猛打。这压根不是辩论，和骂街没多大差别。吃瓜群众也缺少辨别能力，基本只看瓜有多大，爆料够不够劲爆。事实上，基本不可能有谁是绝对正确、谁绝对错误；至于谁更有道理、对多错少这样更高级的结论，吃瓜群众基本没这个判断能力，也没这个兴趣。
有效的辩论，至少有这个特征：充分理解对方的观点，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反驳。没有这一点，都是鬼扯。你说的手机拍照不行，我说你不爱国；诸如此类。